第(3/3)页 老人也忍不住笑起来,看向叶听风,“结婚了吗?” 他点头。 老人又说:“你妻子很可爱。” “谢谢。”他微笑,望向对面因兴奋而双颊粉红的她。 “你们叽里咕噜地说什么?”冷欢皱眉,困惑地望着他。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不理她。 “告诉我啦,”她的手越过餐桌抓着他的手臂摇晃,“我大学里选修的那点德语早就忘得差不多了。” “那还记得什么?”他嘲弄地一笑,弯起嘴角。 “早上好啦、晚安啦、谢谢、对不起……”她努力地回忆,嘴里跟着乱七八糟地嚷,又忽然安静下来,明眸凝视他,柔情似水。 “ichliebedich.”她说,声音轻轻的,在空气里绕了一下,落在他心里。 他望着她,有一刻的沉默。 “音不准。”他回答。 “那该怎么说?”她开口,胸口因为紧张而微窒。 棕眸里有星芒闪烁,深不可测的目光带着灼热的力量紧紧地锁住她。 呼吸忽然有些不畅,她咬唇,逼着自己面对他的眼神。 “ichliebedich.”他轻声开口,浅浅的笑容足以颠倒众生。 我爱你。 每当人们说出这句话时,总是真真假假。 而说的人和听的人,又有各自心境。 言语这种东西,明明那么缥缈,却常常被人看得十分重要,就像望梅止渴的保证,就算结局未必如愿,却能给人美梦一场,无比心安。 譬如此刻的她,就因为他无心的一句,骤然迷失在他给的梦境里,流连忘返,完全偏离要问他谈话内容的初衷。 其实,不过是自己刻意去混淆他说这话的原因。 怔忡间,巧克力火锅已经端了上来,丝般柔滑的液体在锅里融化、流淌,诱人至极。 他叉了一颗草莓,在巧克力汁里轻轻地转了一圈,递到她的眼前。 “谢谢。”她开心地接过来。 “这么甜的东西,有什么好?”他质疑地看着她享受的神情。 “你不懂,”她咬上一口,“现在巧克力还化着,等外壳凝固的时候,就像糖葫芦,特别好吃。” “糖葫芦?”他神色微变,轻轻蹙眉,“到底是什么?” 记得观雨去了中国之后,也跟他提起过这种东西,好像她非常喜欢的样子。 “糖葫芦啊,就是……”她叹气,“算了,说了你也吃不到。” 有生以来她吃过最好吃的糖葫芦是父亲亲手做的。 小时候每逢生病或者不开心的时候,父亲总是做几串晶莹诱人的糖葫芦在她眼前晃着哄她。 恍惚中又想起那个美丽的女子对自己说:“小欢,感情就像我手中的糖葫芦一样。”除了他,没有人能做出同样的味道,所以纵使其他的再美味,也是枉然。 第(3/3)页